生病總是多出很多在床上的時間,空閒下來便開始思考,從生命的起源至人生的終點。然而,很多事任憑想破頭,也是沒有答案,像是:先有雞還是先有蛋,像是:存在的意義、生命的價值等等。村上在《舞舞舞》中說「不可以去想什麼意義,什麼意義是本來就沒有的。」但似乎大部分的人依舊在追尋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中度過光陰。
思緒稍有餘裕時,也會挪出時間,去想某人、某事、某個時間點及某個場景。有想到你,在聊天軟體上說「捷運收訊不好,明天再打給你。」時的表情(即便我無從考證是否如我想像中一般);也有想到上班時的待辦與聯繫事項;還有上一次,一個人從善導寺走到中山國中路邊不絕於耳的嘈雜聲,與耳機戴上外界的喧囂就與我無關的自己;想起多年前犯的錯,仍未適懷,那時該有更好的表情與說詞應對。想著、想著便在床上粗略地回顧了一遍,至今還記得的人生。
千頭萬緒、諸多糾葛而成此刻的我,總是無法好好休息。清醒的時候,想好好說,不論對誰都多給點時間、多些耐心,但那些不說明就不會明白的事,真的有辦法用言語好好說明讓人明白嗎?堅信著,懂的人必然會懂,卻又有誰能真正了解另一個人,至少,連自己都不太理解,心中所求,怎能如此反覆,以為窮盡一生追尋亦不為過時,轉眼便棄如敝屣,雙子的善變無從得知。
好為人師是通病,總愛替他人的生命下註解,必定是因為種種原因,而導致如此結果,早在開始就該如何著手。殊不知,彼之砒霜吾之蜜糖。子非魚安知魚之樂,心之所向,或許已成定局、或許還不明朗,但聽陳綺貞唱準沒錯「如果有一個懷抱,勇敢不計代價,別讓我飛,將我溫柔豢養。」